查到尾款到账的那天,于唯一没敢太高兴,一个多月时间,每天花40分钟催款,这让她高兴不起来。
把小伙伴的钱结清,“废物研究所”成立后的首个演出项目收支持平,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。
30平方米的工作室,不只“一个大小姐和两个师傅”。
不起眼的角落,看到了他们的“野心”。
一段时间里,于唯一说自己像“祥林嫂”。
三个年轻人在静安青年创业孵化园里搞艺术。
“废物研究所”是一个由3位热爱艺术的年轻人创立的木偶工作室,由于兴趣相投,2020年底,不同职业的3人以团队形式参加创业比赛,他们的作品策划受到各方关注,并得到政府扶持,加入了大学生创业孵化计划。
前老板说,于唯一的辞职报告像是竞聘书,写着“以后想做一些有意思的内容”。从按月拿工资到自己创业,于唯一说,没有指望能致富,养活自己能吃饭就好,所以就想着以玩的心态做木偶。
他们的工作室在今年初成立,地点在静安青年创业孵化园,30平方米的工作室可以得到政府的租金补贴。
闫兴旺在做木偶。
静安戏剧谷委约作品《夸父骑士》,在五一以“戏剧照亮生活”为主题巡游中受到大家的喜爱,一路走来一路吸睛。
于唯一、于雷、闫兴旺3个小伙伴在大学毕业四五年后开始创业,他们的想法就是做自己喜欢的木偶,走上舞台,受大家关注。比赛时的创意设计《波萨与鱼人鸟》实现落地成为他们的第一个项目。
木偶剧创排并没有想象中的容易,于唯一用“稚嫩”来评价走出的第一步,她感到创作过程并不符合市场的节奏。木偶制作没有结构草图,什么样的风格、演出效果都在他们的脑子里,一个灵感出现就可能推翻前期的想法,这种不稳定也是目前与客户合作时遇到的最大挑战。
又有地方拆迁,于雷一眼就找到喜欢的东西。
大学毕业后,学舞美设计的于雷开了家小店,这也是工作室取之不尽的“宝藏”,大到自己做的玩偶,小到家乡海拉尔的雪,撒哈拉的沙。现在,他把这家小店交给退休的父母打理,自己则潜心创作。
母亲从家乡带来海拉尔的雪。
没有启动资金,效果和成本需要权衡,制作木偶用的材料大部分是他们淘来或者捡的。他们专门有个群,哪里拆迁了,于雷就会去老房子挑挑拣拣。弄堂里堆着被丢弃的老物件,值钱的都已被收走,剩下的垃圾中或许就有中意的“宝贝”。老画框、老照片,都是意想不到的惊喜……
看到“好物”,他们的眼里就会发光。有肌理的材料用到作品里就更自然,这也是他们优先选择“垃圾”而非直接购买材料的原因之一。
于雷说,这些材料就算花钱买也不贵,“我们不是真的在捡垃圾,而是在积累素材,说不定下一个项目这些东西就能用上”。“废物再利用,有故事感在里头”,这也是工作室起名“废物研究所”的初心。
“不为挣钱,只因热爱”,但真的碰上钱的问题,于唯一也头大。之前,她和朋友自嘲离职后是彻底地“用爱发电”,不知道图啥。朋友说,等钱进账了你就有动力了。当时于唯一不认同,觉得把她说得太“物质”。
“可是当看到余额增加时真的感到踏实,能解决很多现实问题,这真的很神奇。”于唯一说。
制作、运送都自己来,这辆“夸父”的座驾还要承担临时摆渡任务。
从4楼的工作室到楼下花了半小时。
提前到了演出地点,木偶还需要简单的拼装,找插座是于雷的强项,简易胶圈要保持热度需要速度配备。
木偶“动”起来了,“两个师傅”相视一笑。
木偶就像“师傅”的女朋友,别人不能碰。
一开始,他们的团队仅想做戏里的一部分,不卖票,也不面对观众,没想到慢慢就吸引了一些观众和粉丝,也能排演整出的戏了。目前“废物研究所”计划用3年时间做5部戏,如果都能做出来并且推向市场,接受住市场检验,才敢想进一步的发展。
由于第一部戏积累了好口碑,目前已有3个项目在与“废物研究所”接洽。他们不想走得太快,不希望为了迎合演出而过多干预创作。这次静安戏剧谷的委约作品《夸父骑士》,就给了工作室很大的创作自由,在五一长假的“戏剧照亮生活”主题巡游中受到观众的喜爱。
“九尾狐”和“夸父”在静安公园巡游,粉丝一路追随。
像“废物研究所”这样的创作团队在上海静安还有很多。作为“上海文化十大品牌活动”之一,由静安区政府主办的上海·静安现代戏剧谷对青年创作人才的孵化和培养给予资金扶持,为青年创业者提供了展露才华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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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观新闻 蒋迪雯 摄影报道
来源:作者:蒋迪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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